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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浑身上下都是血，尤其是手臂上，她当时还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几眼，没想到还是疏忽了。

严母跑到严潜门前敲，“小潜，开开门，让妈妈看看你手上的伤。”

“没事。”严潜低声回，他坐在椅子上偷偷往窗边瞄了一眼，他的窗户只开着一条缝隙，视线范围有限。

他垂下眼又洗了一下手，动作顿了顿，沉默了两秒，拉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。

位置不对，又挪了挪，直到他看到了萧念念。

他能看到萧念念，萧念念自然也能看到他，然后两个人目光就对上。

严潜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掉，半干着，眼底的戾气早就没了，只是薄唇抿的痕迹。

严潜骤然移开眼，他赶忙往里面移动了位置，甚至来不及看萧念念的表情。

他太清楚这么多年来其他人看他的眼神，从来只有畏惧退缩，严潜还记得自己扭头时候萧念念眼神里的惧怕。

没有人会喜欢他，喜欢他这样一个人。

严潜低下头看着盆里的血水，里面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倒影，除此之外，什么都看不清。

是了，他就是个怪物，就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他是个什么人。

但萧念念却和严潜想的一点都不一样，她倒觉得严潜刚才的动作像是一只被发现的大狼狗，蠢萌蠢萌的。

她也没有畏畏缩缩，看到严潜窗户没关严，萧念念直接走过去对着那条缝，认真开口道：“严潜，你没事吧？手臂上的伤一定要去村卫生室看看，毕竟伤口挺大的，流血过多会发晕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
只有晕过的人才知道时常发晕是什么感觉，身体特别难受，有一种强烈的无法掌控生命的感觉。

里面没人吭声，萧念念直接低头趴到了那个缝上看他，这下总算是一览无余了，房间里都让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
严潜的房间很干净，不过就是太干净了，没有人气。

萧念念两只手扒着窗子，她看着坐在椅子上呆呆傻傻的严潜，“严潜，你听到了吗？最好去村卫生室看看包扎一下。”

严潜坐的笔直，他脸还是在原来那个方向，只是余光扫了过去。

视线一到就看到了萧念念那双漂亮的眼睛，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。

她……她的神情好像并没有厌恶。

“喂……”萧念念刚吐出一个字，严母就把萧念念给挤开了，她内心焦灼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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